越齿无话言

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故假拟出二人名姓。

宁吃一顿饭,也毁一桩婚,也丢一本笔记

普设红营智障段子。




聚餐是十分正常的,免费的午餐(还不用自己刷盘子)不吃白不吃,在瓷家聚餐也很正常的,毕竟参加的人里数他厨艺好。下馆子是不可能的,问就是劳动人民,凡事讲究一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是因为贵!


可这次不正常,不是因为瓷居然懒得做菜(大家认为)叫人们涮火锅,而是因为大家平易近人、善解人意、柔情似水……好了打住,的大哥哥、好同志,要被十恶不赦、喜怒无常,除了脸和学术一无是处的苏老师毁掉了。说人话就是,他俩在一起了。


对朝来说格外不寻常,因为就在今天,他的笔记丢了。


陪伴了他整整一学年的,抄录凝聚了许多总结心得和没有课件的课程的,笔记!


而他有点良心,但不多的同学们对此发来唁电:

“可怜的小朝,马上就要期末周了。”越怜悯又不失幸灾乐祸地感慨道,“锅开了瓷哥,能下肉了吗?”


东德说:“什么年代了你还手抄笔记?”


朝说:“很好,祝你抄完电脑就黑屏。没点保存。”


南站起来拨了两片肉到红锅,然后剩下的都扒拉进清汤锅——在座的各位外国友人几乎都不能吃辣,“认命吧小朝,你太卷了,连上天都叫你重修。”


朝后槽牙要咬碎,但就在他要忍不住说点更具攻击性的话,将无良狐朋狗友扫射一遍时,今天的主角中苏端着最后两个盘子从厨房出来了。


一直没捞着说话的古巴立刻痛心疾首地站起来,率先发表讲话:“瓷哥,你都被那个男人压榨得不能给我们做饭了。”


“处理火锅食材跟做菜一样累。”瓷说,“我好心好意给你们换个口味,不想吃可以走。”


“你看,你都为那个男人辩护而开始骂我们了。”南紧随其后,“承认吧,你确实被他毁了。”


苏狠狠白了他一眼,“放肆,哪个男人?”越过他径直走到朝身边,“哪些东西的笔记,实在不行拿老师前些年的教案和笔记顶顶?”


南戳了戳旁边的古巴,低声说,“他没我高,还要对我翻白眼,挺滑稽的。”


古巴却并没有像意料之中般笑,他严肃地放下筷子,“不要跟我提身高有关的问题,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去给我去尝尝鱼丸能吃了吗。”

哦,忘了他是在座的男性里最矮的了。


越南也点点头附和古巴和南,“早分早超生,哥,听妹子一句劝,现在你睡到他,你高兴一阵子,但……对了哥,肉能吃了吗?……但你要真跟苏老师过日子,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她疯狂给一旁的老挝使眼色,但这个娇小玲珑的姑娘就跟平常一样,文静、乖巧、可人,一言不发,或许她是真没听懂,或许,她甚至没感觉到旁边有个女人居然在扒拉她。越又看了看左边堪称苏老师死忠粉的东德,感觉自己说不出的惨。


妈的,为什么当初不找古巴和南斯拉夫坐,现在他俩抱团了,她要被枪打出头鸟了。


果不其然,这场对苏老师的批斗中断,就会给无良的苏老师可乘之机,他一拳砸在桌面上,鬼知道他最初是想砸在哪,他居然还耐心地等学生们说完,他真有礼貌!他说:“虽然我现在不在教育岗了,但我还有以前的同事,等你们这些兔崽子一个个写论文的吧!”


东德:“天地可鉴,和我没关系。”


古巴:“别当鸡掰人。”


越:“信不信我们半夜删你参考文献。”


南:“还要加你查重率。”


朝:“除非你能找到我的笔记。”


东德颤抖着放下筷子,可怜巴巴地望向老师,以及老师的丈夫。虽然现在还只是男朋友,但苏以前从来没这么上心过,他相信很快就会变成丈夫。


“今天红汤有点太辣了,下点素菜。”瓷说,“咱俩熟吗?不熟吧孩子。”


“我发誓我真没有追过老师。”东德说。


“我亲爱的小东德,”苏装出点哭腔来,哭笑不得地对他说,“那你刚才为什么只是听着啊?还有确实红汤太辣了,瓷你有糖块吗?”


“……”小东德很认真的思考了三秒,“我没有反面论据反驳他们。”


“有袋橘子,你们吃吗?”瓷说着进厨房把橘子提了出来放在桌上。他和苏第一次吃火锅的时候苏辣的一直吃糖块,虽然吃饭的时候吃水果也算不上好,但瓷觉得应该总比吃一袋子糖好。


苏拿起一个橘子开始扒皮。这时,从坐到桌前就安安静静,似乎认真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老挝姑娘举起手机对准了东德。


“可是你送过苏老师一大——捧玫瑰花。”手机里是当时的照片。


“那是我小叔叔送的。”东德说,他现在非常后悔开了那句玩笑,如果可以,他会穿越回去给几分钟前的自己一耳光,“少拱火,我以为你不喜欢拱火呢。唉,我就说能跟我们这群逆天玩到一起的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但还是听我说,别拱火。”


“我知道你很急,但听我说,先别急。”越说,“等等,你小叔?”


“咱老师前男友。”南说,他是苏的堂弟,甚至小时候被苏短暂的带过一段时间。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刚才他说要联系着查咱们论文的人里头可能就有这家伙。以及……”


“是个德佬!”南几乎是哀嚎,“我讨厌德佬!你们应该可以想象,从东德身上就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群家伙。”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东德说,“我需要解释,关于德佬,呸,关于德国人那句。”


“啊,德国人,他们一丝不挂地在沙滩上晒太阳,用度数低到几乎不能叫酒的东西狂欢(说这句时掺杂着东德“别贬低啤酒”的呼号),还都是隐形的神经病。虽然我堂哥和别人谈恋爱是作践别人,但和德佬谈恋爱,他会被祸害死的。”


“和美国人也一样。”古巴补充道。


“所以没有人关心我的笔记吗?”朝尖叫道。


苏塞了一瓣橘子进嘴里,然后顺手将它递给了瓷,“不,魏玛才不是你说的……好吧,我不知道,但至少和我相处的时候他不这样。”


“那你们为什么分了?”


“因为我爱上瓷了。”苏没好气地说,“和他们就是玩玩,现在我想好好经营一个……家。”


“你可以的。”瓷说,大概从小照顾弟弟妹妹惯了,他顺手掰了一大半橘子给身边的东德。


东德吃了一瓣,递给旁边的越南,“听着,南斯拉夫,我不知道你哪来对我们家这么大的恶意。我承认我家有些人确实……一言难尽,但你不该一棒子打死。”


“可能是异世界记忆吧。”南说,“总而言之,我讨厌德佬,包括你。我恨不得你现在就退学回去上你那一大堆叔叔伯伯哥哥们毕业的大学去。”


越把橘子传给老挝:“等,请等一下!东德有‘一大堆’叔叔、伯伯、哥哥之类的……家人?”


东德瞟了她一眼,“对不起,我又需要一个解释了。虽然我不主动提,但也没藏着掖着吧。”


“对不起,是我刻板了。”越真心实意地说,“我一直以为能坐在这的都是孤儿呢。”


苏饶有趣味地转过来对越说,“老师我还是学生那会就跟小东德他们家打交道了。看东德就知道,他们家一个顶一个都是帅哥,金发碧眼,宽肩窄腰长腿的帅哥……”


苏明显还想细说,但也许是瓷和南双倍的眼刀过于犀利,他止住了,苏转而说道,“当然,人品也一个烂似一个。”


瓷说:“虽然但是,越,你说你是孤儿我还是会有点伤心的。”


越:“对不起!”


老挝喃喃道:“诶呀,汤洒了!”


古巴开始尖叫。


去厨房拿抹布帮老挝擦桌子的瓷一推餐厅门被吓了一跳。


不得不说,到底是年轻、热情又火辣的美洲男孩,哪怕呲牙咧嘴也照样非常可爱,但他说:“好他妈酸。”


毫无疑问,这会橘子终于传到了他手上。只剩了两三瓣。


“哦,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酸的橘子。”苏说,“好了,抱歉,好孩子。我给你找几块糖吃,这下大概会甜很多。”


古巴开始用他那蜜糖一样甜腻腻的声音哭诉:“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们这些怪物的任何一句话了。你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找不见糖,你们谁有糖吗?”苏说。


老挝说,“我包里有。”她便起身去包里找。有一说一,她艰苦朴素得不像一个年轻姑娘,居然背着一个外层明显破了的,洗的发白的,很有怀旧感觉的,除了垃圾站大概只有LV的t台上能见到的,包。


“那是我的包!”朝喊道。


“对不起,长得太像了。”老挝说,“但我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说着掏出了一本……书?不,那是个笔记本。


“笔记!”朝说。


瓷说:“所以你到处都找了就是没找一找自己背着的包?”


朝干笑道:“毕竟,我一直背着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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